剧情简介
在今年的上海国际电影节上，放映了一部聚焦《缘起缘灭》的电影《一个年轻人的日记》。一篇日记带出两兄弟之间的秘史，探讨东亚文化环境下的棍棒教育、等级观念、大男子主义、攀比儿童、校园霸凌等问题。感人的眼神，发人深省。豆瓣评分横扫四五颗星，电影节一票难求。这部电影入围了第25届金爵奖电影节亚洲新人奖单元，并进行了全球首映。上海电影节首映由卓依倩执导，黄子乐、制片人董成义主演。这部电影是中国香港导演卓异谦的第一部故事片。这部电影是受大学时期一次痛苦经历的启发，为纪念这位逝去的朋友而创作的。小众先锋(ID:minor-movie)采访了《年轻人的日记》的导演卓益谦。导演想起往事，几度抽泣。卓依倩很多人可能不熟悉这个导演。他出生于1987年。小时候因为喜欢看NBA，经常用软件剪辑一些NBA球星的精彩进球上传到论坛，对剪辑的神奇有了最初的无意识的了解。他上中学的时候看《心灵捕手》，哭得像个孩子。从那时起，他意识到了电影的力量。后来在香港城市大学主修电影艺术。在剪辑课上，因为小时候剪辑NBA的经历，他比其他同学顺利很多，也逐渐意识到自己想做的是电影。在学校，他受到了香港新浪潮导演谭家明(代表作《名剑》)和阮的艺术家朴若木的极大影响。卓依倩毕业后在香港等级森严的电影界做了10年编剧，但只有两个编剧出来过，一个是叶伟信的《杀狼与贪狼》，一个是香港的恐怖片《今夜打僵尸》。很多项目都不了了之。当了10年编剧，只出了两部，他觉得再这样下去就要转行了。于是我以“放弃我是谁”的勇气申请了电影发展基金，拍了自己的故事片《一个年轻人的日记》。他很享受一群人一起工作的感觉，这就是导演工作的状态。十几年过去了，卓依倩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职位——导演，就像他发现学生时代自己内心喜欢电影一样。《一个年轻人的日记》开了个好头，卓依倩在导演的道路上势必会走得更远。《少年日记》预告片强烈建议看完预告片后看下面的采访。01用“少年日记”纪念一位大学同学小众先锋:为什么要写这个故事？卓依倩:故事起源于我的大学时代。我有一个同学和我一起去看电影。他是我的朋友。一天，我看见他在系里的一个角落里写作。我去问他你在写什么。他说他在写自己的故事。我说好，希望能尽快看到。大家都知道他很会讲故事，据说以后会当编剧。第二天早上他跳楼了。我一直在想，前一天刚见过你，什么都没发现。他写的竟然是他的遗书，因为那天他见了我，给我留了一封信。信的内容是他离开的原因，因为家人和女朋友不支持他去看电影，认为他在香港的创作没有前途。女朋友走了，家里人看不起他。他有一段时间不开心，所以在那天晚上之前就离开了。我在想为什么，因为我小时候家里管的挺严的，但是没有电影里那么严。在香港，像我这种年纪的人，小时候受棍棒教育是很常见的。香港也是一个非常有竞争力的城市。孩子们学习压力很大。我们在学校可以成为朋友，但我们有时会互相竞争。家庭成员经常拿自己的孩子做比较，比如兄弟姐妹，拿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做比较。因为各种原因，我很想讲一个故事来纪念我心中的这个朋友。另一个原因是，虽然我的家庭相当严格，但我的个性与剧中的杰仔完全不同。我叛逆，不理会家人。我想去看电影，看自己喜欢的书，做编剧，有机会的话做导演。我也会想象如果我小时候的性格不是这样，如果我是一个很曲折的人，我会怎么样。因为我身边很多朋友也是这样的。从小被骂，观察过朋友。我想，如果我小时候很奇怪，我很可能会像杰仔一样，有一颗曲折的心，我的人生会比死还惨。02棍棒教育，等级制度，大男子主义，比较儿童。小众先锋:看电影可以感受到《原生家庭》中的一种权力关系，尤其是父亲是父权制的典型代表。你是怎么考虑他和妻子两个孩子的关系的？卓依倩:出身家庭问题在香港很普遍。我认识的大多数人都是。也许你能看到他活得好好的，但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每个人都和自己的兄弟姐妹或者父母有矛盾。人们常说香港是一个外国人很多的国际城市。通常，香港人会说一点英语。但我的真实感受是，香港从骨子里还是很男性化的，从过去到现在。我见过很多不尊重女性的例子，电影圈也有很强的等级观念。我遇到过很多对我很好的老板和导演，但我也遇到过欺负我的人，看着你的孩子，说你不懂戏剧，指着我的鼻子骂我。这种控制在学校也是一样的。老师都很威严，不想和你交流。小时候，我真的很喜欢主角杰仔。我很少遇到好老师。现实中没有，就写了陈老师、郑老师这样的老师角色。我写的是郑中基扮演的父亲这个角色，他融合了港棍文化、等级制度和大男子主义，经常拿孩子和这四样东西做比较。兄弟情深，这两个人在戏里很不一样，张力很大。我也在香港做一些研究。比如我看荣格的书，他说从很久以前，父母就会拿自己的孩子互相比较。家里的事家里的事不是现在才发生的。好像全世界都是这样，但我好像没看过一部香港电影是讲这个的。比如我认识一个女生，上的是名校，香港第一女校。但是她超级不开心，家里生意很大，却没有时间和人生活聊天，也说不清自己姓什么。长大后，她患上了暴食症，不停地暴饮暴食，以弥补内心的空虚。她是我的好朋友，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。一方面我很想念我的大学朋友，另一方面我也很想告诉我的朋友，很多事情不是你的错，我们的成长环境其实就是这样。我真的不想批评电影里的父母，因为他们不懂。他们也是第一次为人父母，没有课。他们认为这种父母，这种打骂都是为了你好。如果你不够优秀，还不如打你一顿，让你以后不后悔，但是在香港忽略孩子的感受是很常见的。《少数先锋》:电影设置了两条线索:过去和现在。你为什么这样处理？卓依倩:大学朋友走后，我也会想象他那晚是怎么过的。我和他道别后，他在家是怎么写信的？他在一个停车场走了，我也会想他是怎么走上去的，所以这部剧里有一个楼梯走上去的镜头。我也会想象，如果他没有离开，他现在会是一个编剧。但后来他走了，后来我成了编剧。这是我的真实感受，我把它写进了这个故事。我觉得香港是一个很多人都有情绪病，但每个人都不敢承认的城市。和我自己一样，当我感到压力很大的时候，我害怕去看心理医生，因为我不想知道。但我后来觉得，每个人都有这个阶段，不要定性说他情绪病了，他疯了，真的不要这样。怎样才能在几十年的人生中一直快乐？这个概率很低。不开心的时候不要害怕承认自己不开心。也正是因为我们不快乐，才会懂得珍惜快乐的时光，珍惜身边的人。我发现这些情感问题往往和出身家庭有关。身边的朋友亲戚，我看到很多都不开心，跟他的爱情无关，大部分跟爱情无关，大部分跟学校和家庭有关。所以我写了一个关于这些元素和我自己真实经历的故事。先锋:原生家庭小时候，他成年后的生活会受到影响。影片的这一部分是如何考虑的？卓依倩:这也和我的经历有关。非常前期没有老婆的部分，都是两兄弟之间的故事。我当时在想象孩子将来当老师的部分，但是写的时候我情绪病了，很不开心。那时候的我，胖，不健康，孤独。没有女朋友，我很害怕。我控制不了自己。我怎么能既照顾我的家庭又做一个父亲呢？我把这种感觉写进了这个故事。写剧本的时候很孤独，拍的时候很开心，因为大家都很好。美术，发型，化妆，摄影师，我的第一个助理导演，制片人，演员都相处的很好。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，但我们拍摄的时间非常齐心。我真的很喜欢一大群人一起做同一件事的氛围。小众先锋:片中有日记和书信。很多时候东方人很难直接表达或者说话，比如大声说我爱你，或者对父母说什么。你怎么看待这种事情？卓依倩:我同意东亚的社会是这样的。我们和欧美的区别在于，欧美的人可能很直接，抱抱你，或者说我爱你，每天给你一个吻。我家也是，家庭成员之间有很多话要说。我可能很爱你，爱你的方式就是用钱给你买这个。我替你付了钱，请我吃饭是爱的表现。这也和等级观念有关。大人会懂，但我觉得孩子不懂。你要直接告诉他们，你今天真的很好，我很喜欢你，我爱你，希望你幸福。因为这个观念，我们不太容易说出来，所以就写信，写日记，和剧中的玩具聊天。和玩具聊天也是我童年的回忆。我小时候很孤独，不知道和人聊天这么重要。故事里有一只河马。这只河马是我真正的玩具，是爸爸追她的时候送给妈妈的。那是在1984年。我是1987年出生的，所以这只河马比我大。当然，你看它现在多新，因为中间我送去玩具医院修了。我觉得正巧剧中女主角也有娃娃，所以用了河马。所以hippo对我来说很重要，工作人员名单也有它的名字。也希望爸妈看到这只河马能认出来。03相比之下，剧本、剪辑、作曲。小众先锋:分镜上对于画幅、排班、构图的设计有很多。视听片怎么考虑？卓依倩:我们拍的时候是疫情，街上的人都戴着口罩。所以现在电影出来了，我其实不怎么拍街道，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来封闭街道。平时封街要六个人，我们生产队只有三个人，不够人和时间封。于是我和摄影师沟通，大部分镜头都接近那个角色，于是我们让观众和那个角色对话。有一个90年代，儿童时代。如果香港在90年代，我们没有足够的钱去建一个老建筑，比如天星码头那些标志性建筑，所以广角镜头不多的原因就是这个问题。但我真的很喜欢采用更贴近角色的方式和语言，就像我们使用的方法一样。说起作文，电影里的很多作文都是一对一的比如开头，小朋友抬头，结尾，郑老师低头。这是一对；比如，郑中基对一个孩子说，你要为我学好钢琴，他从左走到右去关门。等他长大了，他老婆说我明天去医院，她从左走到右去关门。这也是一对。我很喜欢这种做法。我上大学的时候，有两个老师对我很重要。一个是《新浪潮》的导演谭家明。另一位是来自阮的艺术家朴若木。他不停地重复一句话，感觉反差很大。比如一个人快乐，他首先要告诉观众他是什么样子的。他教艺术，例如作文。如果想表现出中间的人很重要，可以用其他颜色或者用光影来对比。后来我想通了，剧本也想通了。看看周星驰的《美食家》。他曾经是一个意气风发的老板。后来他的食团被抢了，他成了一个很堕落的人。后来，他升职了。因为这是人物的台词，有对比，所以感觉就是对比。然后，我发现剪辑也是一样的。比如中间有一个场景，主角和妻子很亲密，但是不到一分钟，他就变成了一个人。比如杰仔又被打又被骂，我就当着他的面说说更快乐的状态。所以，无论是在剧情、剪辑还是作曲上，我的想法都是一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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